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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03 (Tue)
【帅蒙】沉没·再生——再生·True End
阔别滨海市多年的上官帅总裁,在联系上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学毕业生毛小蒙之后,欣然前往拜访。谁知原本愉快的一天却以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收尾……两人被毁坏玷污的十五年,被歪曲粉碎的十五年,此间的黯然销魂该如何弥补?
这是一个朝凪+新堂L+武田弘光风格的bl故事,含有NTR、SM、肢体残疾等重口味情节,然而结局充满救赎。
推荐阅读顺序:沉没·Normal End→再生·True End→番外·Bad End
!本文含有以下过激情节。不适者请避开!
!兽!
!ntr!
!群奸!
!窒息!
!吸毒!
!腹击交!
!自毁倾向!
!肢体残疾!
!背景强行黑深残化!


  老大全身的骨骼,均在最脆弱而致命的地方毫厘不爽地碎成了粉末。即使帮派上下顷全力救护,他还是没几天就一命呜呼。又由于救走毛小蒙的人神秘莫测,踪迹难寻,一众干部找不到半点儿复仇的头绪,相互猜疑,罅隙遂与日俱增。
  于是,各怀鬼胎的野心家们,风卷残云般瓜分了遗产里所有值钱的宝贝,带着亲兵纷纷自立山头。菜刀帮就此树倒猢狲散。加上趁火打劫的其他帮派各自扶植傀儡,一时间,滨海黑道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大大小小无数后起之秀。
  之后,因为分赃不匀及各方面利益冲突,这些恶人又开始大打出手,每日火并不休。体量较小的组织,慢慢地被大鱼一个个蚕食鲸吞。没有人敢保证第二天颈上人头是否还完好无损,或许第二天刚破晓,自己便是一具脑浆崩裂,曝尸街头被野猫野狗啃食的残骸了。他们便抓紧活着的每一天,尽情地寻欢作乐,无恶不作。
  总而言之,滨海的混乱程度更胜往昔。
  
  
  毛小蒙离开上官帅线人的别墅之后,用所剩无几的积蓄,租了套不需要审查任何证件的黑日租房。他一边提心吊胆地躲着菜刀帮余部,一边寻找章先生的行踪。但或许是一贯的不幸天赋作祟,早已联系上的两个人,每次要谋面时总是阴差阳错地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没空。
  两人约见成功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章先生决定第二天就让锅盖帮的兄弟接送毛小蒙离开滨海。由于他那天迟些时候还有要事,之后的进展鞭长莫及,只能吩咐毛小蒙一到达另一座城市,便马上联系他。一旦收到风声,他就告知上官集团的黑客,尽可能销毁网络上有关他的负面传言。
  毛小蒙不能留在上官帅身边的失落当即烟消云散。他无比确信,离开滨海后一切都会走上正轨,再没有人会觊觎这具烂透了的肉体。他会如愿以偿地重启自己的生意,然后找到一位相敬如宾的同性爱人。
  因此,他早早地前往约定之地等候,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儿。与章先生描述相仿的那辆轿车一驶入眼帘,他便如释重负地打开车门跳进去,甚至没有多看司机一眼。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他察觉到了窗外的道路并非通向那座城市,反倒是直指城内最为藏污纳垢的黑色地带。心脏当即狠狠地咯噔一下,出于本能的警戒让他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豫备见机行事。怎知眼看得两旁全副武装逡巡的小喽啰越来越多,此时离开怕是已经晚了,擅闯其他帮派领地的下场他可是一清二楚。
  整个人瘫软在真皮座椅上的毛小蒙,眼前如走马灯般放映着一切可能。是章先生背叛了上官集团,还是自己落进了菜刀帮余部的魔爪?抑或是被其他无关人士当成了什么非富即贵的大少爷绑架?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一座戒备森严的院子里。单是外观上的气派与格调,这片弹丸之地竟不下菜刀帮总部分毫,想必这次暗算他的势力也是一方豪强。
  毛小蒙有些呆板地被司机一把推下了车。四五个凶神恶煞的流氓当即一股脑儿围上来,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五花大绑,好似一条高挂在架子上的咸鱼。他就这么被一路簇拥着,押送到了院内最为巍峨的大楼的顶层。
  望着楼里来来回回的彪形大汉,嗅着混合着烟草香与霉烂味的男性气息,恐惧之余,内裤的前端竟渐渐随着膨胀而慢慢湿润起来了。肌肤也不安地燥热,被调教出的本能,让他无意识地舔舐着有些苍白的薄唇,对即将到来的折磨抱以渴望。
  混混们最后停在一道装修不土不洋的大门面前。毛小蒙还在用被淫欲渐渐吞噬的理智缓缓整理头绪,臀部却猝不及防地狠狠挨了一脚。他不由自主地向门后倒下去,两条腿踉踉跄跄地挣扎着前行,双手胡乱扑腾了半天。最终还是免不了地整个人在地毯上五体投地,摆出一副俯首称臣的姿势。
  一只粗糙的大手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地抬起;另一只则是掣着一头海色短发,逼着他望壁上悬挂的旗帜与横幅目不转睛。室内的装修附庸风雅,他却无心调笑,那每一个方方正正的汉字,看在他的眼里都是一节通往绝望的阶梯——正是滨海群雄中,以凶恶暴戾和不讲情理著称的漏勺帮。
  无论什么时候都想趁乱揩一把油水的漏勺帮帮众,究竟坏过菜刀帮多少好事,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在菜刀帮,甚至是大部分滨海黑帮的眼里,这群光脚不怕穿鞋的匪徒,无异于眼中钉肉中刺,更何况自诩言行一致无所畏惧的锅盖帮。
  前几日,在锅盖帮潜伏的探子打听到风声,身居要职的章先生要做一笔秘密交易。漏勺帮头领大笔一挥,准备来个偷梁换柱之计,下令爪牙们弄一辆与章先生的座驾相仿的豪车。
  只要抢在锅盖帮之前李代桃僵,与交易对象接头并套取到情报,那群伪君子偷鸡摸狗的生意就会被扼杀在襁褓里。假如再做绝一点,顺手绑架这个人质,就能以他的贱命为代价,从锅盖帮的手里不费吹灰之力割下一块肥肉,简直是一本万利。
  结果狗头军师这次歪打正着,无意中抓到了当初在生意上狠狠敲诈了他们不知多少回的毛小蒙。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的头领,在通过车内的摄像头得知真相后,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发誓要让他尝遍世间最屈辱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苟活到心跳停止。
  被手臂毫不吝惜的力度晃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毛小蒙,在视线回到正前方时,赫然发现面前是一张手机屏幕。一大片斑斓的光影闪耀得有些刺眼,待他定下神细细一看,竟险些被激得就这么昏厥过去。
  显示屏里的他,满头满脸都是腥臭的精液,正一脸投入地吮吸着面前蓄势待发的粗壮肉棒。他甚至能从那双微微翻白的眼瞳与轻轻拧起的眉毛里,设身处地地体味着被浓郁的荷尔蒙熏陶得无所适从的快慰。皮质项圈紧紧锁在脖子上,与铭牌一起沾满了苍白的粘腻液体。鲜艳欲滴的茱萸,点缀着一连串小铃铛,更为画面增添了不少下流的格调。一旁还有数根青筋遍布的男根,各自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看着这副火辣而淫艳的构图,一股酥麻与瘙痒自菊蕾绽放,单薄的衬衫也渐渐被乳尖撑起一个小弧度,不住地摩擦敏感的前端。在不由自主夹紧颤抖双腿的同时,无穷无尽的恐惧在刹那间萌生。这是菜刀帮调教奴隶时拍摄的照片,难道真的在那晚被发布到了网上?寒意沿着脊髓径直侵入四肢百骸,拳头毫无意义地紧紧握起,不知是愉悦的冲击还是深邃的绝望,周身不住地战栗。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老对头是个烂屁眼!”不知是谁开的头,猥亵而放肆的哄堂大笑片刻间便在人堆里蔓延开来。毛茸茸的熊掌你一拳我一爪地望他身上招呼,直把一身上官帅赠予的衣裳,片刻间撕成了碎布片。
  见毛小蒙的阳具已然高高挺立,前端还在不住地分泌着粘液,一众小喽啰更是大喜过望,笑声和辱骂连绵不绝。
  “菜刀帮的骚货果然浪!把他的大腿掰开,指不定屁眼里早就流满骚水了!”
  “小婊子,看爸爸的大屌肏得你死去活来!”
  “妈的,这条贱狗居然玩弄了我们这么久!肏死你!为我们老大报仇!”
  坐在房间正中办公桌后的头领慢慢地摇了摇头。他咳嗽了一声,示意自己的贴身近卫们呈上拷问道具。那群壮汉便纷纷呆若木鸡般地停下,只余下享受极速飙升快感的毛小蒙还在象征性地挣扎。紧接着,数瓶带有催情作用的润滑油从远处飞来,被满是虬结肌肉的一条条手臂接住。而后,毛小蒙的每一寸肌肤随着粗野而狂乱的揉捏撕扯,渐渐折射起了暧昧的油光,菊蕾也被一根根迫不及待的健壮手指争先恐后地抽插起来。他断断续续地喘息低吟,品味着乳尖被旋转拉扯的疼痛,龟头被抓掐轻咬的刺激,肠道粘膜被搅拌勾刺的欢愉,随着肉体的一次次拍击惊呼着。在被雄性荷尔蒙渐渐模糊的视线里,他惊觉门外还有为数不少的等闲汉子,拿着剧烈振动的跳蛋和按摩棒,陆续地涌来……
  头领笑而不语。早在那场震惊滨海黑道的事变之前,漏勺帮黑客在一次入侵菜刀帮服务器寻找绝密数据时,便发现了为数不少的调教录像。当时头领力排众议,执意拿出自己的备用硬盘储存这些资料,为的是以后找准机会重重敲一笔菜刀帮的竹杠。
  之后菜刀帮老大驾崩,他心灰意冷,险些把没有用武之地的录像删得一干二净。但谁知几天之后,毛小蒙就误打误撞地自己送上门来。看来他有了在这条贱狗身上一雪多年积怨的机会,折辱他的过程,还能对菜刀帮余部杀鸡儆猴。
  城市的另一侧,章先生一个人顶着突如其来的烈风站了许久,见毛小蒙迟迟不到,不由得坐立不安地四下张望。键盘上熟悉的数字按了一遍又一遍,回答他的始终只有焦躁的空白。
  眼瞧着离回到锅盖帮的时间越来越近,空落落的嘟嘟声也在一次次的拨打中变成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机械音,而毛小蒙依旧没有前来的迹象。章先生只得当自己倒霉的又被放了一次鸽子,钻进车里,招呼着司机绝尘而去。
  永无止尽的忙音,让他的心中缭绕着无声无息的疑虑。思前想后一番,脑海里竟涌现出了最为绝望的答案——或许他这次搞砸了,回去之后得向上官总裁好好请罪。
  
  
  毛小蒙深陷魔窟后,被关在了地下监禁室。这段时间里被漏勺帮帮众奸淫的次数,就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
  起初,男人们把他当成活生生的飞机杯轮奸,经常好几个人围成一圈,或是以道具,或是空手,同时袭击他浑身上下的性器官。每一次敏感点被尽数掌握玩弄,他都会颤抖着连连喊着不要,肌肤却慢慢地绽开怡人的艳丽色泽。然后,被取悦得兴奋了的一众大汉,再不约而同地同时射出一大泡精液,弄得他满头满脸都是浓郁的男人香。
  一旦察觉到他对快感的认知开始麻木,催情润滑油便会伴随着下一根进犯菊蕾的肉棒,狠狠碾磨撕扯肠道粘膜,同时让一连串的愉悦肆意炸裂。直到他抽搐着翻起白眼,神魂颠倒,精液也了无意识地迸射了一次又一次,男人们便开始殴打他。他的意识已然模糊,在这群渣滓的认知里,只要稍加拷问,便能引导暗示他说出菜刀帮的机密。当然,他对那些问题一无所知,因此打破了漏勺帮小算盘的他,每一天都以被肏得活活昏迷不醒作结。
  接着,头领大致从录像里掌握了犬奴调教的大致步骤,毛小蒙的日子便更为难过了。这群人采取更变本加厉的方式,将过程反复重演。
  为了保证他的头脑不会在终日的交欢中无所事事的迟钝,所有用于凌虐他的器具和装置,都经由他的双手,亲自组装。一身才能唯一的用处,竟是让自己在屈辱的淫虐地狱里永无止境的沉沦。每一次被道具侵袭着快感的中心点,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玩弄至高潮时,他感受到的除了极致的愉悦,便是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悲凉。
  原本犯了戒,该用训诫棍轻轻抽打,改成了以电击器进犯乳尖和胸腹。看着精通电子机械的年青男子身上划过一道道电火花,壮汉们哄笑不止,随着连绵的逼问一点点加大电压,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溢出的欢愉,激射出耻辱的尿柱。
  配合身体上的训诫适当使用的媚药,本为外用的短期性药品,也被丧心病狂的头领换作有强烈成瘾性和毒性的神经性媚药。当然,为了让毛小蒙产生对他们的依赖性,叶子的供应也未曾间断。每一次注射完之后,他便会变得分外主动,会用双腿夹着他们的虎背熊腰,不住地扭动自己的腰肢。帮众从录像里有样学样,在他的乳尖上挂上铃铛,只听得乐声不绝,好不赏心悦目。
  审问和轮奸的频率并没有随着手段的日渐加重,而产生任何改变。毕竟漏勺帮的首要目的还是套取情报;侵犯、羞辱和调教性奴,只是满足性欲和个人爱好的手段罢了,奴隶是否承受得了,与他们根本无关。
  调教完成后,只要毛小蒙还有一口气,他面前的便只有两个选择。
  其一是被捆住手脚,任凭爪牙们一边问出没有答案的问题,一边殴打、电击、用肉棒在自己身上磨蹭,直到射出精液。同样被尿道棒和铁环牢牢束缚的阴茎,颤抖着承受忍耐几乎将神经燃烧殆尽的性欲,他只能在愉悦一点点满溢而过阈值后,开口哀求暴徒们将自己活活干到死。仁慈的漏勺帮成员随即如他所愿。
  其二是同时被注射媚药和叶子,意识一清二楚地被一根根勃发的阴茎干得死去活来。有时候还要加上一些性玩具,或者一顿殴打。每当他几乎晕厥过去时,一针清醒剂立即补上,让他散了瞳孔的双眼再度聚焦。他就这么一直在极乐中沉沦进高潮的深渊,直至心脏迸动过速,一时气绝。
  最大的区别,兴许是第一种结局更能用焦躁的等待和折磨慢慢摧毁他的意志,逼迫他在此后的过程中,更为主动地屈服,尽数展现自己的淫浪。只是,每当马眼微微颤抖着张开,意识随着精液释放而在白光中恢复片刻的清明时,他的眼前总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尽情地拥抱他,喊着要予他救赎。
  而他从未怀疑。
  
  
  又过了不知多久,久到毛小蒙渐渐被每天络绎不绝的肉具占据了最后的执念,被干得不省人事之前,喊的也不再是那个烙印于心的名字,而是“还不够“,”肏烂我”。
  为了防止他像当年从菜刀帮逃离一样脱困,头领当着数十名帮众的面,用一把柳叶刀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在鲜血喷溅时,马眼迸射的大股精液惹得流氓们又是好一阵啧啧称奇。
  所幸,头领并不想肏干一坨软趴趴的烂肉,几天后又在被漏勺帮控制的医院里,动了缝合经脉的手术。术后的毛小蒙仍旧能勉强进行日常生活,只是单单走得快一些,周身都会绵绵软软,使不上半点儿力气。这段清净的日子可苦了他被媚药改造过的肉体,外人不能擅进医院,无时无刻渴求着快感的每一缕神经,只能被冰冷的性玩具以毫无力道可言的抽插和振动满足。
  到了毛小蒙出院的时候,帮众们已经过了新鲜期,渐渐地对这个死不认账守口如瓶的奴隶不屑一顾。他带着狗耳朵,插着狗尾肛塞,身上堪堪挂着几片毫无遮挡作用的布料,欲求不满地摇摆着屁股。男人们扔过一些性玩具,他声泪俱下地一边哀求,一边挨个儿给这群主人舔脚。紧接着,一只只大手拉下自己的裤链,示意他口交,同时忽略勾人魂魄的屈服眼神,冷冰冰地勒令他表演自慰。
  单靠一双被剥夺了力量的手,即使配合道具依旧能创造出常人难以容忍的过量快感,于毛小蒙而言,却远远不能满足。在他哭喊着恳求众人肏死他并射出白色浊液后,头领豢养的几条猛犬,便会高耸着雄姿英发的肉棒,与主动摆好后背位的他交合。残酷的众人,则是袖手旁观地看着他随着巨兽的步调,在地上婉转承欢不住爬行的模样,借以寻欢作乐。
  起初,他无比地抗拒被异种插入,想用手臂一把推开,却了无作用。直到他被猛犬狂放的动作肏得连连呻吟时,才想起上肢的力量早已被废去。滑稽的反抗动作,还引来了不少笑声。比人类还为粗大的阴茎一次次冲撞着他的前列腺时,他的视线里,属于人类认知的一切慢慢地碎裂,随着驰骋的狗鞭一点点支离破碎……
  犬类的射精次数和容量都远远高于人类。在释放完毕之前,身下的被征服者受阴茎上鼓起的结阻挠,必须尽数接纳被精液冲击的快感和鼓胀感。随着被肏干的次数多了,肠道被喷发的精液占据灌溉的耻辱,小腹被撑满鼓起的绝望,也慢慢变成了肆虐全身愉悦的来源。
  毛小蒙甚至感觉,这些时不时会舔弄一下肌肤,给予他微不足道温柔的猛犬,比起总是憎恨他折磨他的人类,真是可爱至极。


  在天昏地暗中,毛小蒙忘记了已经在等待中蹉跎了多少年,唯有永无止境的高潮与辱虐铭刻于身心。
  为了让性奴保持赏心悦目的外貌,头领隔三差五,就会差遣几个精通医术的爪牙,通过强行卸下下巴进行药物灌食,对他的身体健康进行保养。自然,也少不了打理头发胡须等一系列工作。结果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他现在的气色比起初来乍到时,似乎还要好个几分。而出于极端恶劣的饮食,缺乏锻炼的他并没有任何身材变形的迹象,唯独被毒品掏空的躯体在伤及神经的媚药助纣为虐下,于外表难以察觉的内部雪上加霜。
  从喽啰们的谈话看来,那个人果然没有再回到滨海。他还记得自己的模样吗?他是否想起过自己,是否尝试过找寻自己的踪迹,哪怕只是某一天在追忆中一闪而过,随口问个几句也好——
  但毛小蒙已无暇思考。那个仿佛无所不能的天才,有时候会系着鲜红的披风站在视网膜的尽头,向一丝不挂跪踞地面的他,叽叽喳喳地说起早已逝去的未来。待到他犹疑地慢慢伸出手,想要触碰昔日意气风发的峥嵘岁月,那光芒万丈的身影又转瞬间土崩瓦解,摔落在尘埃里了。
  而他的理智,也当即被各处感官接踵而来的欢愉洪流,搅得糊涂不堪。或许年少时恣意喜怒哀乐的痕迹,不过是他厌倦了十年如一日淫荡不堪生活之余的一段妄想。而如今一文不值,只会缠着一根根硕大的阳具,摇着屁股张开大腿,用最下流词汇叫他们干烂自己屁眼的变态犬只,才是他本该拥有的模样。
  听见牢房的铁门被打开的刺耳声响,他艰难地撑起满是淤青的身体。没有半分力量的四肢只能做出象征性的反抗,而他深知这会让来者更为兴奋。反正结局不过是继续被奸淫,然后像一块没用的腐肉一样被扔到墙角自生自灭,还不如先取悦对方再说,好好享受一下被大肉棒干得死去活来的快感。
  那几只时常得到褒赏,饕餮着带血牛排的猛犬都比他更有存在的价值,起码还能在斗殴时大显身手。他除了被干,剩下的日常只有费尽心思讨好侵犯过他的一只只生物。或许还要加上在头领的命令之下,设计组装那些闻所未闻的性玩具,以及在被它们干得呻吟连连痉挛不断时,如实描述出自己的感受,用三言两语勾勒出神魂颠倒乐不思蜀的境遇。
  或许可以被任何低劣物种肆意凌辱,还能在快感中一次次高潮射精的他,本来就下贱得失去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资格。而漏勺帮屈尊纡贵以维持他卑鄙无耻的生命,已是仁尽义至。
  地牢的结构似乎已经被毁坏,原本只有在入口处才能看见的阳光,恍若五彩斑斓的锦缎般,尽情倾泻在来人的身上。过于炽烈的焰阳刺得他眼睛一阵酸涩,他连连后退几步,倚在粗糙的墙壁上。没有焦点的眸子愣愣地瞪着,打量着那人被一派灿烂模糊的面部结构。
  那是他只能在梦里一次次邂逅的救赎。
  扬起的尘埃,迎着无与伦比的光华,在沉闷腐朽的空气中自由地舞蹈。
  “找到你了,小蒙。”来人微微一笑,向着满身锁链的他伸出手。
  
  
  自从接到章先生的电话,上官帅寝食难安了好几天。一个信誓旦旦要离开滨海的大活人,不过几小时后就失去了联系,未免太蹊跷离奇。他命令章先生联系临近城市的线人,展开地毯式搜寻。
  调查持续了整整半个月,仍旧一无所获。据一些边角料情报,上官帅开始思考他的旧友是不是落到了仇家的手里。敌人或许已经将他囚禁起来严刑拷打,从他的身上套取菜刀帮的情报,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煎熬与压抑与他如影随形,毛小蒙的安危无时无刻不束缚折磨着他的心灵。或许只有再亲自去一趟滨海,才能赐予他解脱。但去了又能怎么样?无法将伙伴与那个环境彻底隔离,就算再一次救出他,悲剧也只会变换着场所与形式,周而复始罢了。
  唯一余下的道路,便是一门心思地投身于眼前的事情,着眼于手中的资本,等待有朝一日引燃奇迹的导火索。若是创造出让那些老古板刮目相看的成就,他就可以带着自己的产业,名正言顺地凯旋。在此之前,种种贪嗔痴怨,煎熬难耐,都将成为历史的纸页中,注定湮没于边边角角的断简残章。
  上官帅一忙起来,忘性也跟着张牙舞爪嚣张。调查毛小蒙行踪的次数,渐渐从一开始的一两个月一次还嫌少,简约到了一年或许有那么个一两次。每每谈起此事,线人的努力总是如同泥牛入海,惊不起半点波澜。也因此,惧怕失败的他愈发的不敢动手动脚。
  随着时光流转,即使是念念不忘的夙愿,也逃不脱被曝晒得泛黄褪色的结局。就在关于毛小蒙的一切即将升华为一行轻飘飘的回忆时,银行账户突然跳出一笔恰到好处的实时收入。
  堪堪超过了他设置的提醒值,浮夸得夺目的大花字体宣告着夙愿已了。
  
  
  在滨海身入无间的第十年,这座自内而外腐烂透顶的绝望之城再度被一件惊天大新闻引爆,成为国内绝大多数媒体的焦点。一手缔造了当地经济旧日辉煌的上官集团,阔别多年后,突如其来地带着一笔巨大的资本空降而归。
  新任总裁甫一驾临,便点燃了政坛内部的改革清洗狂潮。历任高官纷纷落马遭查,究竟是沉淀已久的利益争端一触即发,还是上官集团的年轻总裁手眼通天,暗中用政治献金操纵了任免格局,种种说法不一而足。
  值得老百姓庆幸的是,随着与黑帮势力狼狈的政客们陆续锒铛入狱,为虎作伥的形形色色恶霸终于失了靠山;暗中协助大小头领,供给物质及人力支援的魔爪,也随着如火如荼的扫荡涉黑组织风暴,被各个击破。为了弥补猝然间大打折扣的经济来源,过惯了纸醉金迷日子的诸帮派,不得不铤而走险,宁肯揭开称兄道弟的画皮,也要涸泽而渔地从每一个角落掠夺财富。
  政治局势从动荡趋于稳定,约莫花了半年的时光。此前林林总总的非法组织,悄然间已然十去其八;还在苟延残喘的老顽固也统统元气大伤,人人自危,就连吃喝玩乐享清福都不自在。昔日灯火通明人流如织的权钱交易胜地,在日复一日中渐渐人去楼空,坍圮颓败,好不落魄。
  不久之后,最后一声根除黑色产业链的惊雷,自上而下席卷了大街小巷。怙恶不悛之辈竞相负隅顽抗,展现了一把大敌当前无隔阂的义气,但最终依旧被装备精良的警方打了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长久以来随处可见的无法无天景象,自此彻底销声匿迹,无影无踪。而小镇饱受欺凌,提心吊胆的居民们,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的日子。
  在上官集团幕后的鼎力相助下,政府种种措施并举,衰退已久的经济,已然有了逆流而上绝地反击的劲头。
  停滞多年的城建和治安工作,随着一连串十万火急的项目上马,重新焕发了生机,目前已小有起色。虽说还是不能和上官集团撤离前相比,至少也有五六成昔时的辉煌了。虽然没有人知道离曙光的到来还有多久,但这片百废待兴的江南水乡,已然向着宁静安逸的基调回归。
  
  
  鲜少有人知晓,一马当先冲进每一个帮派名下牢狱的,不是什么敢死先锋,而是全副武装的上官集团总裁。也没有人清楚他不顾自身安危亲临前线,究竟为的是什么。他们见证的,只有那个人瞥见一抹深蓝就喜出望外的反应。
  但细细端详蓬头垢面的受害者后,他总不免黯然神伤的离去,重复着零零碎碎的几句话语,诸如“不是他”“为什么”之类。眼瞧着迎风招展的一面面旌旗纷纷在枪林弹雨中垂下骄傲的头颅,裂土分疆的豪强们也陆续溃不成军,他仍旧一无所获。
  在出征漏勺帮之时,上官帅的耐性,终于被得而复失的希冀消磨殆尽。多年以来的杳无音信,令悲恸的发想气焰嚣张到了极点——他宁肯相信毛小蒙确实已经死了,这样他的灵魂就不必再被渺茫的未来牢牢束缚一辈子。他终于能另寻一位值得全身心投入的伴侣,在那片更适合翱翔的天空就这么扶摇直上。
  要是这次再没有毛小蒙的踪影,就彻底认命,从此不言当年。闯进地牢之前,心如死灰的他如是发誓。
  所幸,这一次上天眷顾了他。
  两人在沾染了无数鲜血与泪水的牢狱里,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一吻又一吻,绵绵无绝期。任何言语在沉重的情感面前都显得过于轻薄虚假,唯有用舌尖的流连翩跹取而代之,才足以尽情倾述多年以来的悲欢离合。
  在毛小蒙回家的第一夜,经过一番久违的云雨,两人相拥着享受潮汐回落后的余韵。骨节分明的手掌沿着脊背满是张力的线条一路蔓延而下,指尖在一处处斑驳的伤痕之间游走。上官帅突然萌生了弥补什么的念头。
  若不是毛小蒙始终把持着如同殉道者般的狂热,指不定几年前就已不胜将丝丝缕缕官能榨取殆尽的负荷,命归黄泉。但两人之间少得可怜的回忆,早已止步在过去某个时间点,仍旧不死不休折磨彼此的,单单剩下了困乏而痛苦的妄执。自己对于毛小蒙的意义,上官帅或许永远不会明白。以一人之力,勘破随漫长时光沉淀于心的相思,探寻狠狠烙印进灵魂深处的残缺伤痕,无异于天方夜谭。
  他只能给出一个浅显的承诺,在公司里为毛小蒙提供一席之地,直到他找到更好的去处为止。到时候,再由他选择是否留在自己身边。
  斜斜将脸埋在他胸口的毛小蒙,听到一段长篇大论后,噗嗤一声笑了。他缓缓用一只手的指尖卷起上官帅耳后疏于搭理的凌乱发丝,另一只手则是抚向对方胯间又开始探着脑袋蠢蠢欲动的肉具。趁对方还未回过神,一口贝齿便已轻轻厮磨起上官帅绯红烫热的耳垂,紧接着耳际传来他沙哑的低吟,“烂屁眼贱狗什么都不要,只要做上官哥哥一个人的肉便器就够了。”
  那天深夜,断了整整三天毒品供应的毛小蒙痉挛抽搐起来,口齿不清地呜咽着恳求上官帅殴打他,掐着他的脖子做爱。一双渐渐被情欲笼罩上璀璨色彩的深邃眼眸,看不见旧友缓缓流淌的热泪。
  随着每一次极尽欢愉的抽送,上官帅缠绕白皙颈项的力道便加深一分。青紫交加的纹路,缓缓于近乎透明的肌肤表面浮起。身下了无生机的躯体剧烈地颤抖,挣扎着从满眼暧昧不明的幽暗之中,以微茫的气息唤醒行将就木的神经,企图汲取更多的愉悦。额角滚落的汗滴划过红润的眼角,痛饮着出于本能生理汹涌的泪水。线条分明的胸腹上,片片凝重的阴影历历在目。
  他们已经改变,只是离别的时光太长,长得他们再没有回到十四岁那年重新开始的机会。
  在不眠不休的日日夜夜里,上官帅曾无数次辗转反侧地奢望,一觉醒来,颈环项圈匍匐在他人脚边的完美性奴,又会变回那个直冒傻气还会自称天才的学渣小矮子,陪在他的身旁,与他一同重新长大。但他毕竟清楚,成长将拥有变为失去,假想中按照正常轨迹行进的毛小蒙,终究不过一个试图模仿过去的影子。
  如今这个即使只见过两次面,依旧愿意毫不犹豫地投入他的怀抱,愿意无条件将一切允诺予他的残疾人,同样有着属于他自己的被珍惜和疼爱的理由。昔日已无法改变,不如抓紧手头拥有的现在,才能不再辜负属于彼此的未来。
  随着肠壁一阵阵颤抖绞压,股股白浊了无拘束地释放,贪婪地将每一寸敏感的粘膜尽数淹蚕食殆尽。上官帅如醍醐灌顶般笑了,松开一只手,改为抚弄挚友满是泥泞黏液的阴茎。蓄势待发的男根随之顺从地鼓胀几分,恋人呼喊爱欲的呻吟透过喉结震撼着掌心,肌肤亮堂起艳丽勾人的色泽。
  眼瞧着腔内射精的过程接近尾声,上官帅掌上功夫一变再变。在保持套弄茎身的同时,分出食指与中指,时而指腹打着旋摩挲敏感的铃口,时而指甲轻轻刺戳湿漉漉的龟头,时而连拇指也用上,以挑逗般柔和的力度掐弄神经密集的粘膜。要不了多久,毛小蒙的马眼便战栗着翕张起来,苍白粘腻的体液,刚好算准了上官帅从身体里撤离的时刻,如决堤的洪流般畅快迸射。
  不知何时,毛小蒙再度沉酣,遍是欢好过后深深浅浅印迹的身躯,与上官帅肌肤相亲。发泄结束后复归温煦的呼吸,于胸口处隐隐约约地来回搔弄,起起伏伏地撩拨着银发男子难以平复的心弦。他不由自主地抱紧怀中人,低下头聆听着心脏迸动时熹微的节拍。
  即使被多年的囚禁削折了利爪,磨损了獠牙,嶙峋了身姿,猛犬毕竟还是猛犬。桀骜而不暴戾,骄傲而不自大,孤高而不清冷。
  触着恋人纤细的手腕,充斥生命昂扬的脉搏兀自跳动着。于是他抓着那只手,轻轻将它放在自己的心房上方。仿佛完成了什么了不得使命的上官帅,这才慢慢闭上双眼,任凭意识一点点消散于混沌。
  未来足够长,长到足以让这只猛犬洗去性爱当中与绝望纠缠的快感,彻底为自己臣服。既然毛小蒙不愿离开自己,他就要让对方的身心,在如今依赖眷恋关系的根基上,学会尽数投入从此以往的交欢。
  每一个深吻,每一次抽插,都将在菊蕾身处勾勒描绘绽放的情欲,宣告只有自己能赐予他的独特快感。也只有充满柔情与爱抚,却不失简单粗暴唤醒欢愉的捣弄,才能让他以极致悦乐的语调,心悦诚服地尽情呼唤呻吟自己的名字。
  
  
  起初的几天,上官帅一给毛小蒙套上衣服,他便紧张得浑身颤抖,干什么都不自在。计划好的走路、吃饭、梳头等日常行为恢复训练,也耽搁了好一阵,眼瞧着都要影响到上官帅的日常生活了。他不能放任一个快30岁的大男人成天光着身子在自家别墅里跑来跑去,就算他没意见,佣人们迟早也要看不下去,给那家伙找不自在。
  最后他灵机一动,给毛小蒙戴上眼罩和项圈,牵着锁链爬到后院花园大门前,告诉他两人要在花园里打一炮。上官帅给出了两个选项,是就这么光着身子开干,还是完完整整的穿好衣服再开始。花园与外界街巷仅由一排郁郁葱葱的灌木遮蔽,毛小蒙寻思一番,披点布料至少可以减免些许被外人窥伺的尴尬,便动作笨拙地套上白T恤,磕磕绊绊地拉好裤子的拉链。
  透不出一丝光芒的布料,让他能更好地把感官最原始的反应集中在菊蕾里挺进不休的肉棒上,肠壁眷恋地吮吸着其上贲张盘亘的青筋。挺翘的乳尖随着肉体碰撞溅起的湿润声响,摩擦着柔韧的布料,被汗滴洇得湿透紧贴身躯的衣衫之下,透出两方娇艳欲滴的鲜红。他的一只手提溜着堪堪褪到臀部下方的长裤,最为诱人的部位展露无余,另一只手则是抵着大树干,厮磨着粗糙的机理。
  见毛小蒙这次分外投入,干得兴起的上官帅渐渐被恋人煽情的呻吟感染,男根狠狠撞开不住亲吻缠绕的紧致媚肉,抵着前列腺抓挠。搂着腰肢的一双手掌也伸出一只蹂躏着胸口处泛起粉嫩色泽的肌肤,仿佛只消再望耳边吹一口气,就能为身下的男人带来无穷无尽高潮。
  一时间,两人直搅得水声并喘息声连绵不绝,好不动听。淫靡的体液一路循着股缝汨汨而下,遇上树荫间散落的斜阳,折射着灿烂的光辉。被每一处敏感点发放的快感模糊了恐惧和警戒的毛小蒙,任凭身体的条件反射主宰着丝丝缕缕的神经末梢,听话地一次又一次在遍体酸麻中迸射如注,向潜意识灌输穿着衣服做爱也很爽的信念。
  如是重复了数次完全被上官帅掌控主导的性爱,每一次无不以被快感肆虐得浑身酥软,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作结,他慢慢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好好穿衣服并不坏的事实。此后的一系列自理能力培养过程,以床上各式各样的开发诱导为辅助,竟又比一开始找不着北的摸索快了不少。约莫过了一个月,毛小蒙终于能在上官帅的陪伴下走上街道。
  不久之后,毛小蒙被带到了十年间上官帅生活的国度,先后动了数次开颅毒瘾纠治手术。手术戒毒的副作用,上官帅素有所闻,毕竟脑科是从死神手里抢饭碗的营生,一个不慎,下场便是记忆灰飞烟灭。至于性情巨变,人格解离的惨剧,也并非天方夜谭。
  如果毛小蒙忘记了两人经历过的一切,忘记了昔日谈笑轻狂笔墨飞扬的潇洒,也忘记了沦落尘埃委身罪恶的悲怆,那么自己还会爱那个披着他皮囊的陌生人吗?在远离挚友的清净日子里,上官帅日复一日的思考着。
  最终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可没有忘记,在掉入狄兰汗国之后人在魂散的那段日子。
  彼时他奉郡主之命出征中原,与赶鸭子上架的新兵蛋子毛小蒙兵戎相见。后来,毛小蒙作为朝廷使臣,不远千里来到塞北草原,找到他共述前缘。那家伙把一路上的过程描述得分外神乎其神,天花乱坠,他听得一头雾水,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所幸,在谈及前尘往事时那家伙终于收敛点了,足够他了解来龙去脉。
  再后来,那家伙和他的侍从花了好一番嘴皮子说服蓝胭郡主,赐了他一碗虎毒酒。没有了竞技场上腥风血雨的拳脚交加,这次有足够的时间供他畅想“前世”。
  果真与那蓝发少年所述毫厘不爽。
  回到现代,配合用药及心理治疗,他总算恢复如常。起初,他并无法设身处地代入回忆里的的境遇与情感,为此又闹了不少笑话。其间的酸甜苦辣,他再清楚不过。至今他还是无比感激在那段日子里对他不离不弃的伙伴们。
  如果手术失败,一定是上天给予他机会,偿还那家伙当年的恩情。他终于可以用对方最擅长的方式,以回忆为他一无所有的画布,点缀涂抹斑斓绚烂的笔划。
  幸运的是,良好的术后恢复过程,让他不必面对这种煎熬。至于漏勺帮的媚药,经诊断,已然改变了毛小蒙神经递质传递的方式,以当前科技无力回天。但久别重逢的两人毫不介意,心甘情愿地享受着相恋为彼此心房带来的充实。


  甫一回国,上官帅便依照毛小蒙的口述,为他造了一套机械外骨骼。只要他穿戴着,他就可以摆脱绵软肢体的桎梏,令平日生活复原如常。
  可惜,迄今为止他最信赖的机械,仅在锻炼身体的时候派上了用场。毛小蒙仿佛迷恋上了有力使不出的无助,宁愿放任每一寸最能让自己痴狂的部位尽情为他人掌握。于他而言,这是证明两人之间刻骨铭心的信任与爱意的最佳方式。
  在人前,他可以是西装笔挺,棱角铮然的不羁精英;于床笫之间,他只想放下一切世俗的桎梏,用盈满肉体的欲情与遵从,倾心服侍那个愿意品尝享用自己被调教得无药可救淫荡身躯的人。然后,乖乖地任凭那个对象将他干得高潮迭起,精疲力尽。只不过这个依赖的目标,从一根根属于恶人的腥臭肉棒,变成了上官帅。
  于携手中,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上官集团崭新的总部大楼,选址在不远的郊外。
  高耸入云的钢筋水泥堡垒,与前身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譬如活生生一座立体迷宫的内部结构。有时候绝路的尽头隐藏着秘密通道,坦途旁的门扉打开后也可能是一堵白墙。在楼梯上走着走着,说不定会踏上通往某个秘密夹层的转角;电梯里的神秘按钮,也会在不知不觉间把你送往不为人知的房间。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楼内鲜少有路牌指示,经常有重要访客兜兜转个半天,兴致全无之后才一头雾水地到达目的地。为了减少这种窘境,安防系统的设计人将总部按各部门的功能,分割成了数个区域,并各自安装不同的无线定位信号。
  他又在一张不过指甲大小的塑料片里植入芯片,制成胸针,供每一位来访者及员工佩戴,根据其职责或意图,将其活动范围限制在指定区域内。一旦踏出允许范围,胸针便会警报大作,同时将入侵者的个人信息和坐标定位自动上传保卫部。如果此人继续前行,轻则缴纳罚款或扣除工资,并公示名字及警告;重则被炒鱿鱼,自此禁止踏足总部。
  但不过一两年之后,据某几个胆大包天的技术宅前员工描述,经过对诸部门员工胸针芯片代码的编译破解,总部的立体地图已初显雏形。毫不例外,其中存在着不少并不属于任一员工活动范围的“权限盲区”。
  随着一个个探险者前仆后继地变换着借口,试图用自己的步伐丈量每一寸不为人知的领土,总部的防御机制也不断更新换代。直到限定区域的边缘安装上按访问权限判断可否通行的防护罩为止,大部分空白领域的真面目依旧谜团重重。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一片绝密区域,无疑是大楼最深处为人目睹次数最少的深蓝大门。在风言风语里,大门上挂满了一长串黑压压的密码锁,甚至还有指纹和面部特征认证装置。没有人知道,该复制谁的指纹,又该化装成谁的模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踏入它一步。
  偶尔有一两个不知死活的入侵者,潜入时赶上了门扉大开的日子,伺机闯入禁地。但当他们重新回到大众视野里的时候,要么精神失常,声称自己在门后看到了十分可怖的怪物;要么记忆全无,对曾经到过那里一无所知。
  猜测与疑虑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发酵,打不开的蓝色大门短短几年间,就改头换面成了风靡全国的都市传说。
  有人说那是生化魔兽的巢穴,因为研究人员残忍地使用活体人类进行改造实验,只有最为机密核心的一群科学家能进入。有人说那是集团最秘而不宣的文件室,存放着安身立命的重要决策,总裁亲信以外的闲人无法踏足。还有人认为那是集团的金库或兵器库,自然防备重重。甚至有好事者,八卦地猜测是总裁的卧室。
  事实上,只有最后一个想象沾了点边。
  
  
  蓝色大门后,是一台需要输入一段密码才会启动的电梯,它径直通向坐落在大厦顶端的一间密室。大楼的另一侧还有一段隐蔽的楼梯,一同构成仅有的两个外部出入口。同时,室内还安装有紧急逃生装置,三十秒之内,即可撤离至地底的保卫部总指挥中心。该区域电路尽数采用备用发电机独立供电,以保障各类进出方式正常运转,身处其中者危难之余,不至于困守围城。
  该室由上下两层组成,上层四面皆为占据了大半面墙的防弹玻璃飘窗,具有抵抗十二级台风的能力。其玄妙之处,还在于上官集团的绝密成果——特制光学涂料。自外向内窥视,没有人能拨开其后萦绕的昏暗;自内向外瞭望,又能享受优秀的透光率带来的心旷神怡。至于深夜,它则会随着控制系统的操纵,慢慢隔绝开来自外界的一切光线。
  室内装潢均选用淡泊清亮的色彩,辅以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家具与精巧的摆设。单是伫立于其中片刻,便会遗忘周遭的纷繁嘈杂,一门心思地专注于流连温柔乡,不思归途。
  兴建之初,它是总裁日理万机之余放松身心的休息室,存放了为数不少与他一同辗转多年的纪念品。支撑着他走完十四岁那年的日记本,写满时年青春洋溢流行语的滑板,手工制作的贝壳风铃,耗尽电量连充电器都难觅踪影的手机……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还有两张被简朴的相框封存的照片。一张是总裁少年时与几名伙伴的合影;另一张则是一名与他长相相仿的年轻女子。和四面崭新得刺眼的摆设相比,它们旧得格格不入,但依旧大大喇喇地躺在当中的几案上。若是定下心神,还会发现有不少划痕的玻璃,依旧常拭常新。
  而下层,则是整栋大厦里最为庞大的实验室,供总裁亲自设计并试验部分新产品之用。其一角又是小型电梯与楼梯的组合,作为层间备用通行方式。
  两层楼的墙体与大厦的每一处壁板别无二致,内外均加装防火、防水、绝缘、隔热等一系列应急防护装置。即使实验意外出现纰漏,也不至于波及外界其余部分,将故障牢牢锁定在襁褓之中。
  而今,上层在保持陈设之余,额外添置了大屏显示器与好几台游戏机;下层则是堆满了层峦叠嶂的大大小小零件。当然,还有不少那家伙的第二生命线——各式各样完成或者未完成的机器人。
  
  
  停驻下层的电梯门甫一开启,还没走几步的上官总裁,便被一道隐形防护罩横亘了去路。他不由得耸了耸肩,倒也不气恼,就这么索性站在铁将军前,饶有兴味地观赏下去。
  耀眼的青蓝色电弧充斥了大半个室内。侧边的另一个防护罩内,控制台前兀自缩着一名身披白大褂,头戴护目镜的蓝发青年。随着男子的双手在电脑键盘上运指如飞,一支支或大或小的机械臂有如千千万万的渺小生灵,在他的裁断判决之下,来来回回翻飞舞动,直叫人目不暇接。面前的一片空旷之中,一只浑身上下由工艺精美镔铁造就的黑豹,正摆出一副昂首挺胸的高傲模样,睥睨众生。
  不久之后,灿烂的光华慢慢消逝,控制台边的蓝发青年拍了拍胸口,看似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按钮又是噼里啪啦地一阵狂响,防护罩咯吱咯吱地缓缓收起。那男子见有客前来,右手从容不迫地在身侧连连动作,操纵乘坐的载具,面向外侧电梯的方向径直驶去,一身白衣翩翩飘扬,好不潇洒自在。
  细细看来,那蓝发青年的宽敞袍子下竟未着寸缕。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圈环在肢体上,压根儿遮不住半点诱人禁地的漆黑皮带。两者一黑一白,一正一反,衬得雪白肌肤上昨夜风流的点点红晕与片片青紫更为勾人。
  再定睛欣赏,下摆投射的阴影之中,一条尺寸颇为夸张的仿生阳具正不住地抽插,带出一道道闪烁着淫靡色彩的银丝。早已昂扬高耸的男根,被紧致结实的塑胶管道环绕,随着仿佛永无止境的振动抚慰,往复套弄着。
  已是色泽深沉的茱萸,缀着几串灿烂的吊坠,随着无时无刻的官能悦虐闪烁蹦跳,掩映着其后同样银光铮铮的导线夹子。缠绕躯干的淡色线条,伴随着尽头的贴片一道,修饰得流畅的身体曲线更为赏心悦目,充满了野性的张力。
  他的坐骑,俨然一台与高挑的座椅融为一体,还配备了车轮的炮机。在钢铁的罅隙当中,粘腻潮湿的浊液一点点缓缓滴落,也不知是润滑油、肠液,还是装置内部贮藏的与精液成分仿若的液体。令人遐想的泥泞声响,源源不绝地回荡。
  这方下流不堪王座的控制中枢,安置在机体两侧;而那男子大腿根部紧扣的皮带里,也别着遥控器。根据对快感美妙与否的反馈,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调节遍身无法示人部位的刺激强弱,以一人之力,营造出每一处敏感点都被尽情吮吸玩弄,将愉悦恣意压榨殆尽的极乐之境。
  四肢了无力度的他,不再有资格亲自践行很多事。所幸,一直陪伴他大半辈子的机械仍旧对他忠心不二,只消一句命令,便会为那个昔日飞扬跳脱的少年献上一切。
  
  总裁端详着那男子鲜红若织意乱情迷的脸庞。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饱含被欲情玷污的喜悦,英挺的眉不住紧蹙,轻启的口唇边缘,涎液不知何时早已流淌而出。显然是受不住满溢于肉体桎梏的欢欣,行将屹立喜悦的极点。
  见自己的恋人登门拜访,他不禁狠狠咬着唇瓣,颤抖着把手伸向大腿内侧一通摆弄,亲自断绝源源不断自脊髓而上的战栗。就这么僵硬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换上一副挑着眉梢,怒气冲冲的模样,高亢的声线里还残留着断断续续的的喘息。“大总裁,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挑我焊接的时候进来?”
  蓝发青年翘着二郎腿,以手托腮埋怨,丝毫不顾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见不得人的器具外,只披了一件白袍。“外面的显示屏上标明得一清二楚,搞坏了你赔得……哎?!”涣散的视线缓缓于控制台处聚焦,他这才发现灯光控制部分并没有显示“禁止入内”的字样。
  他猛地一拍脑袋,快感平复后好不容易充斥的力量,一下子无影无踪。工作刚开始时,他明明还想着运行这一段代码,但似乎不久后就在第一次高潮中失神,回过神时又开始专注地编写焊接程序,自然而然地忘记了。丑态毕露的羞涩与耻辱激得他不由自主扭过头去,眼珠子却又不听话地带着些许不甘,偷偷注视面前衣冠楚楚的上官帅。
  “死天才,你真是越来越笨了!”上官帅趁他一个不注意,迅雷不及掩耳间捉紧了他垂下的那只手,趁他还没回归神来,连连戳着他气鼓鼓的微醺脸颊。埋怨缭绕舌尖,最后脱口而出的却不过一阵浅笑,“我是什么人啊?别说是包下你那堆破烂,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你,我也买得起!”
  见毛小蒙还牢牢坐在炮机上,上官帅生怕猛一推会让他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只得先搀扶着让他下来,解下一身淫装。挺拔的假阴茎直指天花板,暧昧淋漓的水光妖媚地翩跹,看得上官帅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半晌,他才想起今日造访的缘由,赶忙从被扔在地上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卷宗。只听得一阵不起波澜的声音道,“恭喜你,死天才,你双喜临门喽,又有一家公司看上了你的设计。”
  那家伙这下可开心炸了。他抓着白大褂的一角猛地一挥,任凭洁白的旗帜猎猎飞扬。刚想像小时候一样蹦跳,被快感和束缚摧残得酸胀酥麻的双腿,却献上了乍一个踉跄,他这才想起两条腿已经废得差不多了。刚说出口的“我可是嘻哈小天才嘛”,也只能变成一句畏畏缩缩的抱怨。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又对视了片刻。毛小蒙嫌穿着白大褂有些热得压抑,索性一把脱下叠整齐了,放回炮机的架子上。刹那间,一道电光石火在眼前划过,他连忙被潜意识主宰着开口,“那第二件好事是?”
  回答他的是一个简洁的吻,如惊鸿般拂过他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唇瓣。他当即下意识地闭上双眼,脸颊又绽放了绯红的色泽。隐隐约约间,左手被另外两只手环抱簇拥,其中一只从正前方与他掌心相贴,指节顺势从屏障间的缝隙滑落,占据了当中分外柔软的空白。另一只则是瞅准了茕茕孑立的无名指,将一个环一样的东西套上,缓缓地打着旋儿,一点点下移。
  熹微的冰凉渐渐降落至指根后,湛蓝的眼睛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张开。一个银白色的光轮,如契约般熠熠生辉。对方的左手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无名指上是与他别无二致的蓝宝石戒指。“二十九岁的生日都能忘记,还叫什么天才,不如老老实实的给我当个呆瓜。”上官帅又轻轻地笑起来,嘴角的弧度淡然而清澈。
  “滚,我才不做呆瓜。”毛小蒙当即如触电般把手收回来,转而灵活地勾起上官帅结实的肩,舔了舔嘴唇,将整个身子直望他身上倾倒。“我……做你的肉便器就够了……”他呜咽着,在上官帅耳际呢喃道,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欲一点点模糊了视线。
  “那就乖乖把腿张开,做我的呆瓜肉便器。”被这么一撩拨,对方的阳具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鼓胀挺立,隔着西装裤的布料顶弄着他大喇喇裸露的胯间。
  毛小蒙顿时脾气又上来了,“为什么还是呆瓜?”
  “你被干的时候明明每次都很爽,却根本意识不到,还一直在哭,这是爽的表现吗?”上官帅的双手沿着腰际一路游走,最终停驻在了两瓣充满男性独特魅力的紧实臀瓣底部之间。手臂猛一发力,指尖趁机侵入罅隙,沾着粘腻的润滑液,侵入已是一片泥泞的菊蕾,“我只想让你一个人爽。”
  
  
  惠风悠扬,洁白的帘幔掀起层层叠叠的波浪。
  意识到险些干柴烈火地在实验室打起野战来的两个人,连忙踏上实验室角落的小电梯,一路唇舌交织地相拥而进休息室。
  室内卫生间的布局和当年线人别墅里的类似,分割成淋浴区和浴缸区。这次上官帅和毛小蒙一同挤进了狭小的淋浴间,望着对方通透的眼眸,相视而笑。
  随着清澈的水流倾泄而下,纠缠的口唇贪婪地吮吸着对方肌肤上的水珠,轻轻咬啮着喉结与肩膀。
  也不知是谁先涂抹起了沐浴露。单纯的抚摸动作,渐渐洇染成了两人动情的相互悦乐。指尖有意无意地袭向对方最敏感脆弱的部位,轻轻地揉弄搓捏,刻下一个个朱砂般的指印。待到一场暧昧的淋浴结束,双方的肌肤已遍是亲吻和啃咬的痕迹痕。
  草草擦干身子后,这对恩爱的恋人压抑着炽热的情欲,争先恐后地陷入床褥。
  普通的性事已经满足不了毛小蒙饱受摧残的身体,只有配合一些道具模拟出同时被多人残酷地玩弄的错觉,他才能颤抖着哭叫射精。对此上官帅并不介意,每次看到情欲在那家伙的每一处神经末梢烧灼引爆,油然而生的征服感便已然满盈心房。
  现在,他只能在自己的身下放浪形骸地一次又一次高潮,为每一次极致喜悦的震颤呼唤自己的名字。而十五年来的空虚与彷徨,也渐渐在将身心尽数交付的信任与依赖中,被心悦诚服的顺从与享受所填补。
  只要能让毛小蒙爽,沉淀的一切哀思愁念,已然在每一次碾磨紧致的内壁,激起对方阵阵喘息呻吟之余,溶解消弭于这具深深眷恋的肉体间。
  “你说,上官集团的基因技术在十年内,能让两个男人生出小宝宝吗?”蓝发青年痴痴望着拿着几颗跳蛋不住把玩的上官帅,伶俐地把低周波电击器的贴片敷在胸腹部及大腿的内侧,悠悠道。上官帅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面颊上凝固着扭曲的笑意。好一会儿,他才压抑着放声大笑的冲动,浑身颤抖着答应,“喂,死天才,那你说是你生,还是我生?”
  这下轮到毛小蒙接不上话了。上官帅见气氛尴尬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便识相地仰面躺下,抱起敞开的双腿。
  随着粘腻的液滴灌满股缝,一枚枚跳蛋顺势滑入微微翕张的菊蕾,另外几颗则是被胶带固定在乳尖和睾丸底部。上官帅的动作很慢,任凭指尖一次次在敏感的侧腰和大腿内侧划过,随着每一次触碰为挚友的情欲火上加油。
  接着,开关纷纷打开。摆出一副任君采撷模样的毛小蒙,浑身顿时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紧闭双眼摇晃着脑袋呜咽。机械振动的单调声响,随着上官帅饶有兴味地拉动导线,更增添了抑扬顿挫的节律。
  足趾在往复循环的快慰中,不断地蜷缩复又绷紧,混合着肠液的透明润滑液勾勒着臀部健美的曲线。紧紧握着脚踝的指节已然发白,在肌肤上印下道道绯红的痕迹。上官帅猜出挚友一定承受着无以复加的快感,轻轻衔着他的耳廓不放,用撩拨的力度厮磨着,悄声道,“小蒙,为什么要哭呢?明明很爽啊。”
  他听见恋人的呼吸间传来再也抑制不住的湿润呻吟,看见眼角的清澈泪痕源源不绝。于是他双手环上对方一柱擎天的男根,伴随着跳蛋激振的频率,来回摩挲身侧的同时,用掌心打着圈服侍满是前列腺液的前端。
  再次被笼罩全身的性刺激肆意侵犯凌虐的毛小蒙,不由得全身一颤,享受起渐渐占据了每一缕神经末梢的欢欣。不知何时,双手已然垂落两侧,腿间却依旧大敞着迎接上官帅的戏弄。“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被你救走的那天。”
  “那不用等十年后了,既然你这么伤心,我现在就把你肏到怀孕。”对方又浅浅地笑了起来,带着如自战场凯旋的豪情壮志。毛小蒙的脸又绽满了酡红,只得害羞地埋进枕褥里,全心全意感受着振动或急或缓的一次次抚慰。他紧紧抓着床单,轻轻咬着鼓胀的唇,脑海里每一句成型的话语,渐渐被濒临边缘的极乐撕裂为毫无意义的音节。
  突然,跳蛋被一颗颗抽出,失去挑逗的肠壁瞬间空虚起来。毛小蒙猛地一颤,追寻愉悦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急忙抬高胯部。上官帅并不着急,径直吻住他的双唇,两条灵巧的舌迫不及待地缠绕纠结。片刻后,银发男子缓缓抬起头,欣赏着恋人双眼骤然圆睁的可爱模样,闪耀的细丝依旧牵挂在唇齿间。“好了好了,我刚刚是逗你的。我爱你。”
  然后,没有任何预告,他扶着自己挺拔的男根,搂着身下男人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狠狠地尽数插入。
  在激烈的云雨之中,毛小蒙的耳边重复着一句呢喃。那是他黯然销魂整整十五年间,无时无刻不想尽情倾述的话语。而毛小蒙也以蚊蚋般的嗓音,将它嗫嚅了一遍又一遍。
  我爱你,毛小蒙。
  我爱你,上官帅。
  无声无息间,手掌再次交握。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滴,落在两枚交叠的钻石上,溅起一地璀璨的欢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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