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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03 (Tue)
【帅蒙】沉没·再生——沉没·Normal End(下)
阔别滨海市多年的上官帅总裁,在联系上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学毕业生毛小蒙之后,欣然前往拜访。谁知原本愉快的一天却以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收尾……两人被毁坏玷污的十五年,被歪曲粉碎的十五年,此间的黯然销魂该如何弥补?
这是一个朝凪+新堂L+武田弘光风格的bl故事,含有NTR、SM、肢体残疾等重口味情节,然而结局充满救赎。
推荐阅读顺序:沉没·Normal End→再生·True End→番外·Bad End
!本文含有以下过激情节。不适者请避开!
!兽!
!ntr!
!群奸!
!窒息!
!吸毒!
!腹击交!
!自毁倾向!
!肢体残疾!
!背景强行黑深残化!


  当淫亵的戏弄沉沦为失控的狂欢之后,银发男子顿时只觉满脑子一片乱哄哄的空白。最佳损友病入膏肓的模样,也成了视网膜上色彩模糊的一片虚影。
  整套动作从老大拉开拉链开始,双方的配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那个人天生就是一条只为满足他人性欲而生的低等犬只。天知道为了能如此顺利的用口舌侍奉一个挑剔又野蛮的对象,他究竟受过多少难以名状的淫秽羞辱。或许被阳具扇巴掌,已经是其中程度比较轻的惩罚了。
  更令他揪心的是,根据老大言语中的自吹自擂,那个人被调教成犬奴的结局,似乎是自己选择的。
  不,不可能!银发男子的胃袋里涌起一股灼热的逆流,太阳穴上青筋耀武扬威地蹦跳着,痛觉不知轻重地在头颅的每一处流转。
  以那个人乖张却不失理智的性格,为什么会自愿放弃人类的身份,让别人肆意侮辱?以那个人出格却不违底线的准则,为什么宁肯沦为禁脔,也要低声下气的向别人乞讨叶子?甚至就连被不留情面地遭受拳打脚踢,被掐住脖子断绝氧气,被当作飞机杯进行剧烈而狂暴的口腔性交,都能让那个人敏感不已的身体剧烈发情,每一丝最细微的快感表现都落在作为旁观者的自己的眼里。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他改变?
  在刘岚登场之后,急转直下的局势终于让银发男子彻底崩溃。眼瞧着再放任事态发展,多年至交迟早要和那个不知羞耻的受害者一般境遇,他便索性再不去思考。什么道德的桎梏,什么理性的堕落,在远远低于他的接受极限的事实面前,都已经不再重要。此时的他,仅凭借自己的本能与直觉决定所作所为。
  他撩起衣袖,手腕上套着的两个护腕为主人的抉择欢呼雀跃。
  少年时期,为了让他成为一台不仅智谋过人,武力上也足够优秀的完美机器,父亲对他进行过简单的人体改造。每当护腕发出的生物电流刺激额头上埋藏的芯片后,他的体能便会短暂接近人类的极限。
  他曾无比抗拒芯片带来的力量,因为它象征着家族对他的病态期望。但在与毛小蒙等人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后,尝到友情滋味的他,学会了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所热爱与珍重的一切。
  而今,正该是芯片大展拳脚的时候。配合上更为矫捷的身手,更有侵略性的攻势,那些小混混全都不堪一击,包括他们的头目。银发男子十分有自信,就算老大不当场扑街,至少他那根欺侮毛小蒙的巨兽,也永远威猛不起来了。
  
  
  在确认身后没有跟踪者之后,银发男子猛地一把甩上身后的大门。
  “说吧。”他十指如飞,解开被废墟尘土与灼热汗水玷污的衬衫,一把丢到一边。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搏斗,被冷落许久的思绪归来时,反倒更凌乱如麻了。他赤裸着上身直挺挺站着,捂着心口急促地喘着粗气,妄图从沉默之中汲取一丝安宁。
  而他的莫逆之交则是瘫软在沙发上,一只敞开的手臂倚在靠背的上端。“有什么好说的,大总裁?”那个人方才奴颜婢膝的模样已然一扫而空,高高翘着二郎腿,无视一身的伤痕与灰尘,恍如刚从他的记忆里走出来一般。
  “把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给我原原本本说出来!死天……不,毛小蒙!”看着阔别多年的伙伴强颜欢笑的样子,银发男子颇为失控的大喊大叫,把蓄积了一整天的疑虑一股脑儿地都倾倒出来。他整个人向宽敞的沙发飞扑过去,借着下落的冲劲揪着对方光溜溜挂在脖子上的衣领,把那家伙顺势扑倒在软绵绵的垫子上。
  “上官总裁,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用暴力说话。”依旧是熟悉的油嘴滑舌腔调,上官总裁却没有丝毫态度松动的表示,紧紧地攥着那片破布不放,额头几乎与毛小蒙自己的亲密接触了。毛小蒙甚至能嗅到几乎消弭的古龙水与汗水晕染在一处的暧昧气息。
  两人僵持良久,突然如礼炮鸣响般,心有灵犀地哈哈哈大笑起来。毛小蒙首先发难,垂着的右腕紧握成拳,来势汹汹地向上官总裁的左脸挥去。可惜上官总裁毕竟是练家子,当即松开双手,望一旁的垫子上一个就地十八滚,半跪着举手格挡。见毛小蒙一套混子王八拳攻势在即,他一手巴西柔术已是蓄势待发,迎接下一场腥风血雨。
  两人又缠斗了一阵。兴许是在菜刀帮时有着颇为丰富的实战经验,毛小蒙的拳脚功夫焕然一新,比起当年大有进步。但王八拳终究是小流氓防身的玩意儿,和上官总裁循规蹈矩的动作一比,自然登不了大雅之堂。被叶子掏空的身体在耳际鸣响后续乏力的警报,跳蛋和假阳具也推波助澜,时不时对前列腺的顶弄和抓挠,从内部慢慢瓦解了他的攻势。僵持的局面渐渐胜负已分,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岂知他的一切反应正中上官总裁下怀。眼瞧着两人打着打着慢慢摸进了主卧,上官总裁猛一缩身子,卖个破绽,毛小蒙便毫不留情地反客为主,一拳挥了过去。
  然后扑了个空,如炮弹出膛般的躯干重重地摔在了卧室正中的双人床上。
  趁着毛小蒙头晕眼花的当儿,上官总裁眼疾手快,从一旁操起两条枕巾。两只来不及挥动的双手,被分别捆在床头的两根栏杆上,严严实实地像个大粽子。
  “大总裁,你怎么这么对客人呢!”
  那家伙不死不休地发起横来,嘴里嘟哝连连。踢打棉花的乒乒乓乓沉闷声响不绝于耳,想必是把不甘与愤懑都发泄在了被褥上。上官总裁不为所动,转身而去,投身主卧卫生间。他很清楚,从这个鬼灵精的嘴里直接套话成功的几率,大概比天上掉下一个飞碟直接把菜刀帮和斧头帮的成员都砸死的还要低。
  对方这一整天都在极力隐瞒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而一向洞察力过人的他,竟将疑虑尽数误认为自己神经过敏般的揣测。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怕是这几年间,毛小蒙说起谎来比呼吸空气还自如。
  因此,见救驾后的毛小蒙还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模样,他打算采取与老大类似的方式。既然毛小蒙的身体已经沉沦为本能的奴隶,那么不如顺水推舟,对他粗暴一点,让他误认为自己才出虎口,又入狼窝。为了保命,认为自己不安好心的他,自然会像在老大面前那样,放下一切尊严屈就。随之,一边想象着即将到来的凌辱,一边百依百顺地回答出每一个问题。
  “上官总裁?”
  毛小蒙还在兀自喊叫着,但声浪已是弱了不少。蹬在被褥上的声音慢慢淡了,想必他此时也应该想起了体内的跳蛋和假阳具,慢慢享受起被机械折磨的快感。
  “总裁?上官先生……?……上官……帅?阿……帅?小……帅?”
  他不断改变着对对方的称呼,鼓足的中气也渐渐所剩无几,直到最后,叫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那之中,间或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呻吟与闷哼,丝丝缕缕的情欲缭乱地萦绕。显然他食髓知味的身体,正在承受性玩具带来的巨大快感。
  
  
  正当毛小蒙拼命地抬起身子,想让振动棒搔刮前列腺的力度更为直接精准时,上官帅捧着大半盆晃晃悠悠的温水,小心翼翼的归来了。他半是悬空的下体又狠狠撞在席梦思上,满脸已是因为淫态毕露而羞惭的酡红。
  上官帅却不说话,用毛巾沾满水之后拧干,贴上他被风吹日晒摧残得稍显粗糙的肌肤。他当即一个激灵,浑身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挫伤创口与水接触时,又痛又爽的畅快感,直接让他进入了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预备状态。
  雪白的毛巾渐渐沾染上干涸的血色,被释放的甜腥气息与熏香的馥郁纠缠着舞蹈。上官帅细细地描摹着身下人的每一寸肌肤,带着几分占有的力度,将污秽一点点拭尽。在指尖明显划过片片青紫时,他甚至能听见对方唇齿间走漏的倒吸冷气声与呻吟声。仿佛如多年前一样,一直在与自己的逞强角力。
  “痛就别忍,叫出来。”他命令似的淡然道,途径一片伤痕的布片也随着骤增的力道,稍稍凹进了肉体的怀抱。毛小蒙的表情立即因吃痛而狰狞了一阵,好一会儿后,才饶有兴味地道,“我这么脏,不怕玷污了你的床单?”
  “那是保镖他们的事,先别想了。”上官帅不禁噗嗤笑了一声,复又尽力压抑着言语中的情绪,伸出一只手臂垫在对方的躯干下。只消轻轻一着力,毛小蒙的上半身便微微仰起一个角度,他便用另外一只手中的毛巾替对方擦拭起背部,道,“裤子是你脱还是我脱?”
  这下毛小蒙的脸又红透了。他知道自己从方才被老大强迫口交开始,阴茎就一直坚挺着。被上官帅所救已是绝处逢生,给予了他继续假装性癖如常人的勇气。怎知先是被粗暴地捆绑,又是被这么一逗弄,胯下的阳物眼瞧着又胀大了几分,他不禁自惭形秽。于是他一言不发地把头半埋在软枕里,却又悄悄用一只眼睛瞄向深深爱着的伙伴。
  最后还是上官帅自己动手,先脱下了对方的外裤和袜子。他兢兢业业地来回擦洗,连脚趾甲里的污垢都恨不得挑得一干二净。最后,整具赤裸的躯干上,只剩下被深黑色内裤包裹的片片凸起没有被波及。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毛小蒙性感极了,闪烁着水光的结实躯干随着振动棒的频率不住不住颤抖,尽情地释放着男性的魅力,宛如雄狮爪下引颈就戮的猎物。而眉宇间满是藏不住的欲望的模样,更是进一步推波助澜。
  “你说脱不脱内裤吧。”上官帅依旧用鲜少感情的声音道,“想被性玩具干到高潮一晚上,还是被我干?”他边说着,边惴惴不安了一阵。言语上的勾缠功夫,他还是从黑帮老大嘴里现学现卖的,就怕毛小蒙认出他佯装掂花浪子之后,会重新选择沉默,以反抗他的侵占。所幸,毛小蒙的喉头一颤,终究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于是上官帅便胸有成竹地一把脱下他的内裤,斜斜地挂在大腿根上,与另一侧的皮带和铭牌相映成趣。粉红色的跳蛋不知疲倦地粘在两粒睾丸与阳具间的位置振动,粗大的振动棒则是开到最大一档深埋在菊蕾里。上官帅发现,它们的开关都在股沟内侧,毛小蒙直着身子乍一伸手,根本够不着。
  难怪他白天里多余的动作鲜少,与从前的样子截然不同。上官帅当时还以他终于长大了,将活泼的一面以内敛代替。但现在看来,只是想减少淫具带来的刺激。不过,早在向自己撩起T恤的那一刻,他的伪装就彻彻底底露馅了。回想起这一天诸般遭遇的上官帅,思绪渐渐搅乱成一团乱麻,是同情,抑或鄙夷;是接纳,抑或敌视;是顿悟,抑或愚痴,他已经什么都不愿再继续思考下去,只想用自己满足与补偿对方已然残缺的身体与灵魂。
  “不过在我干你之前,先让你前面爽一爽。”上官帅以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声音,在对方耳边低语着。然后,抓住蓄势待发的男根,犹豫了一下,猛地全部纳入口中。毛小蒙的肉棒并不算粗长得可怕,但比起正常尺寸也算有些超标,而对他而言,刚好尽数深入喉咙。
  “上官帅!你……你怎么……啊……”那家伙的呻吟声一下子高了一个八度,显然是被自己出其不意的抚慰惊到了。上官帅不搭话,反倒松开一只手,用指尖轻轻打圈的方式,挑逗地伴着跳蛋玩弄沉甸甸的囊袋。他暗暗感谢起黑帮老大,把一具可以尽情享受性爱欢愉的躯体拱手让给自己,连扩张和润滑的步骤,他都可以借机省略。
  毛小蒙的唇齿间不停流泻着短促的喘息,音色中带着甜腻,一双眸子不知何时转了回来,光明正大地迎向为他深喉的挚友。在男根沉醉于口腔的湿润紧致时,菊蕾则是被茎身上的软刺搅拌蹂躏,直搅得体内驰骋的暴风一浪高过一浪。连双手的束缚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他都浑然不觉,只顾得紧紧抓住床单。
  “你,你为什么要……上官……不要!上官……帅……快停下……”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潜藏在本能里的断简残章,表达被满溢的愉悦与兴奋尽情凌虐折磨的快感。
  见毛小蒙慢慢迫近高潮的边缘,上官帅缓缓抽出嘴里挺拔的肉具,改为用舌头在表面不停地勾勒。一只手抚上鼓胀的龟头,在马眼处快速地摩挲着,另一只则是狂野而粗暴地来回抽送起最大档位的假阳具。这具美好的胴体如同勾人魂魄的漩涡,越是肌肤相亲,越是能勾起人吸吮舔舐殆尽的冲动。他想深入那个人的每一寸神经末梢,在最灿烂的火花当中,狠狠烙上自己的名字。
  “贱狗的烂屁眼很脏……快停下……”剧烈的极乐让毛小蒙完全丧失了理智,终于找回了被菜刀帮玩弄时的自虐惯性。喘息和呻吟早已变成了失控的喊叫,与遍身的痉挛和满脸的泪水一道,宣泄着高潮的到来。
  正当他感觉马眼处一股快慰迸射而出时,上官帅又恰到好处地将男根尽情深埋喉咙。同时,对方一把撕开跳蛋的胶带,猛地拔出振动棒。大股大股的阳精,如永不疲倦的泉眼般,狠狠抵着挚友的食道,与他融为一体。
  “小帅!小帅……!不要……!”毛小蒙不顾一切地嘶吼着,来回摇头。颤抖着的身躯如妖艳妩媚的灵蛇一般,不休的剧烈扭动。音浪到达最高点的同时,竟随即被排山倒海的快感刺激得瞬间失了声,只剩整具深埋被褥里的躯体不住地抽搐与痉挛。
  没有给予毛小蒙任何喘息的机会,在精液停止喷射片刻后,上官帅将早已放肆溢出的前列腺液快速地涂满阴茎,望还没来得及恢复紧致的菊蕾,狠狠插入。
  
  
  当然,上官帅在插入之后并没有马上动作。感受到体内真挚而热烈的绞压颤抖,他便猜到了毛小蒙的高潮有多么激烈,倘若继续施暴,毛小蒙说不定会被活活干到失神。他还想慢慢品尝猎物的美妙滋味。
  在憋得有些胀痛的睾丸释放了之后,毛小蒙九霄云外的意识,一点点从令他几乎崩溃的高潮中平复。上官帅正一言不发地替他慢慢吻尽眼角的泪珠,他突然觉得内心中有什么粉身碎骨,自此不复。既然自己前面和后面同时被玩到高潮的淫乱样子,被最好的朋友尽收眼底,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去隐瞒什么。
  两人就这么平静地相拥了一阵,还是上官帅先开了口,“我们换个体位吧。我坐着,你在我上面自己动。”在骑乘位下,两人的肌肤可以亲密接触厮磨很久,交欢当中微妙的表情变化,也可以尽情为对方所赏。
  毛小蒙两颊又氤氲如霞,害羞地点点头,扶着对方的男根退出,然后主动地摆正对方的身躯。接着,迫不及待地一边用手指保持着仍处扩张状态的菊蕾,一边握着对方的大肉棒,慢慢尽数插入。
  被比自己的男根还粗长一截的生殖器直插到底的快感,让毛小蒙双眼猛地一睁,目眩神迷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开始慢慢地自行抽动。每当身体落下时,上官帅便配合地一挺纤腰,让阳具带来的冲击力迎合对方亲密无间的接触,更为猛烈地击打前列腺。
  “gigi去哪里了?”望着对方渐渐眼波流转,笑逐颜开的神情,上官帅缓缓开口。毛小蒙倒是爽利,张口就来,“拆掉了。”
  这句话听在上官帅的耳朵里如晴天霹雳。虽然他与gigi已经分手很久,自己也从双性恋变成了一个纯粹的gay,但他终究还是对初恋念念不忘,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有些不敢相信,赶忙道,“再说一遍。”
  “你走后第二年拆掉了。政府高层嫌层次太高……的人工智能……会威胁到社会的安全。”毛小蒙终于想起是时候悲伤和悔恨了,眼眶又开始止不住的红润,“现在想想,我当初又何必阻拦……还不如干脆让她跟你走……”
  话音未落,他已是泪眼婆娑,一阵阵透彻的寒意随着液滴落下,慢慢地在上官帅的肌肤上划过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件事情把他伤得有多刻骨铭心可想而知。“起码她还能活着,而我也还能有个亲人……”
  上官帅不知不觉间,也已泪流满面。不知是气愤、不舍还是无奈的泪水,如眷恋相亲的肌肤般,与毛小蒙的交融在一起,部分彼此。可惜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再怎么心碎欲绝,过去的一切依旧没有如果。
  上官帅只好咬咬牙,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压抑着心如死灰的感伤,继续问下去,“那葛琪琪呢?你如愿以偿过吗?”
  “她交友不慎。你走后半年,她就被一个型男诱惑,成天和他厮混在一起……结果那个型男是个混道上的,教了她怎么飞叶子。没过多久,她就和那混混一起离开学校了。”毛小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哽咽着断断续续道。
  上官帅不知不觉加重了挺腰的力度,借着抹泪的力道拭了拭额角的冷汗,“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他暗暗祈祷着一个不那么坏的结果。
  “她啊……”毛小蒙的眼中噙满了泪花,“她,她……她当时怀孕了,肚子上还有纹身,穿得像个妓女一样,化着浓妆,当着好几万人的面搞网络直播……”
  “那时你还好吗?”
  “还好,直到高考前都还好。那时gigi还活着,我们在失踪人口立案后,和葛琪琪的父母跑遍大街小巷,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根本找不到她。那几个月我学习又特别紧张,还大半夜背着gigi,偷偷看美女直播放松——对了,我当时还直。那些人就这么在弹幕里用粗俗的言语侮辱葛琪琪的人格,而她微笑着,复述着那些下流的话,一句句描述着自己的堕落过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被道上的人强迫的,我只知道她很开心,很享受。”毛小蒙的呼吸之间,逐渐被极致煽情与缠绵的逗弄带上了春意,释放过后缩小的肉具渐渐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半是自嘲半是忧郁地娓娓道来,“我之后悲伤地撸了一管,权当对青春时光的道别。这事情我也没告诉她的父母,就当曾经的葛琪琪出了意外,已经死透了。现在想想,或许我现在的下场,就是那放肆的一管的报应吧。”
  上官帅长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开始抚慰那根半软不硬的阴茎,来回套弄着敏感的侧壁,时而用掌纹亲吻出挑的前端。“高考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之前和几个抢劫勒索同班同学钱的混混交恶。后来我才知道得罪了菜刀帮的人,高考时他们勾结监考老师疯狂作弊,而我一个正正经经答题的,反倒成了异类。他们理直气壮的告诉我,滨海就是这样,不爽别留下。我当时那个得瑟啊,反正成绩出来后,我是全市第一,鬼才要留在这烂地方。”谈到这里,久违的星芒在毛小蒙眼中一点点亮起,驱散了湿润缠绵的情欲,仿佛又回到了年少轻狂指点江山的时光。
  “但没过多久,我就被他们集体诬陷作弊。这事儿当年人尽皆知,地方报业登了一连好几天的头条。”毛小蒙长舒一口气,撑着额头摇了摇低垂的脑袋,欲望的阴霾变本加厉地冲刷着清冽的蓝。“我留了案底,怕是一辈子都没法做个正常人了。”
  “那为什么还要加入菜刀帮?你知道那样有去无回吗?”察觉到腔道的颤抖与紧致随着双管齐下而愈演愈烈,上官帅情难自制地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玩弄起毛小蒙肿胀的乳尖。时而捏着扭动,时而用指甲轻轻擦弄,时而绕着乳晕撩人地打着旋儿,变着法子赏赐他更多的快感。看着不停上下耸动的“菜刀帮贱狗毛小蒙”的铭牌与斜斜挂着的内裤,上官帅满是侵略占领身心的征服欲愈演愈烈。
  “当时那些人一天到晚动不动就来砸我家的门,说世界上还有菜刀帮愿意宽恕我的罪孽,给我更远大的发展机会。我头脑一热,只要还有地方让我继续做机器人,说的什么我都听。”毛小蒙哭笑不得地道,缓缓蓄积的愉悦已然一点点蔓延越界,惹得两腿随着欢愉酥麻而酸胀。他却还是不停地动作,本能地用菊蕾追逐着更彻底而残酷的刺激,肉体碰撞的响亮音律毫无间断。“反正我名声也坏了,一个亲人也不剩,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离开,没有人会在意。其实除去经常被奸淫,我的日子过得还好,帮老大出谋划策,偶尔组装一些枪弹,修点大小设备。”
  就在这时,一阵叮铃当啷的乐声此起彼伏地传来,好不悦耳。毛小蒙慌忙捡起在擦身时被上官帅从口袋里拿出,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如同鬼画符般折腾了一通,终于进入了主界面。他没有立马点开短消息,而是犹豫了一阵,才选择了文件管理器,打开一个写着“调教记录(奴隶专用)”的文件夹。而后,也不去看上官帅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自顾自地继续喋喋不休。
  “刘岚也不是没有为我们帮立过功劳。但他的下场如何,想必你都看见了吧?我大概比他更惨。道上的人,最喜欢折磨凌辱那些比他们年轻的后生了,当作是下马威。尤其对于我和他这种之前还跟他们作对,之后又贱格地‘自愿’加入他们的人,更是被当作缺乏义气自动送上门找肏的代表,肆意贬低。”
  “我清楚我很脏。但是,这座城又有几个人还干净?”
  话至如此,他如释重负地笑着,满是天真与愉悦。


  上官帅听了那番话后,不禁猛地一怔,想说些什么安慰生死之交。话到了舌尖,却又不由自主地渐渐在声带间凝固冻结,只能接过手机,一言不发地看着屏幕上的短消息提示一条条飞过。
  “你这狗屄以后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肏你烂屁眼,一条贱狗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爷?!”
  “抱了好大腿他妈翅膀还硬了?!贱屄,下次碰到就让你和那小白脸一起做尿桶!”
  “老大要是成了太监,回去就剁掉你那根狗屌!”
  信件图标上的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跳变。他不禁有些后悔对几个后生留了点情面,让他们还有力气逃跑。这不,估计送完同伙去医院,刚回到总部就开始洋洋得意的通风报信了。但这无关紧要,他冷笑数声,气定神闲地选中整个文件夹,将它们一笔勾销。“我没必要看,反正你已经自由了。”
  毛小蒙被他无拘无束的笑容吓得脸色铁青,原本还在不住起伏的身躯刹那间瘫软下沉,牢牢罩在勃发的男根上不动了。“小帅,你疯了!老大那边还有录像备份!我敢删就是要造反,他们就敢发上网!”前列腺处受到突如其来的顶弄厮磨,他不由得在急促的喊叫间惊呼了一声。眼瞧着无比淫秽的耻辱场面将被公诸于众,恐惧与难堪本能地让最隐秘的部位剧烈颤抖,为他的欢愉与舒畅狠狠抛洒一把柴薪。他在上气不接下气的悦乐之中,凭借对凌虐的本能渴求,燃起对未来凄惨而绝望遭遇的点点希冀。
  然而,上官帅将怀中的他拥得更紧的动作,瓦解了他反复作贱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性。完全沉沦于性爱的他,随着上官帅慢慢地挺动起自己的腰身,感受着每一次插入勾勒出的极乐快感,一双明眸渐渐失了焦点。上官帅大约捣弄了数十下,听得对方原本了无章法的喘息渐渐柔和,温暖的肌肤因欲望染上灼热的激情,才缓缓提高抽插的速度与力度。
  “还记得gigi入侵我们网络那次吧?上官集团前不久,终于研究出了一个功能相若的小型机器人,你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的双唇轻轻衔着毛小蒙的耳廓,用齿尖轻轻地来回摩挲。炽烫的气息扰得毛小蒙的身体又是一阵动情至深的颤抖。
  胸腹部不住传来被挺立肉粒来回磨蹭的触感,想必是毛小蒙为了让超载的快慰遍及全身,让乳尖在他腾不出手的状况下求得安抚。上官帅感到自己所剩无几的理智,随着挚友渐渐渗透进肌肤的温度而一点点熔解。他几乎是了无意识地浅浅啃咬着毛小蒙颀长的颈项,感受着结实的背阔肌上传来轻飘飘的抓挠。
  事实上,上官帅也早已不是第一次同男性交欢。离开gigi多年以后,自他意识到自己是双性恋起,有时由他作为主导,你情我愿的侵犯身下人;有时听从另一人的指令,心安理得地在对方身下享受。他一直在寻找自己床笫间的身份,不停地掠过足以被称为“恋人”的花骨朵,急着想弄清楚究竟更专情于哪一种性别。
  花丛间扑腾多了,爱情与欲情的美妙一点点侵蚀了四肢百骸,他慢慢忘记了迫切的意图,最初的问题早已不需要明确的答案。能确认的唯一一点,是他终于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同性恋。
  而今,长久以来积蓄下的每一个问题都得到了解答。他想要的,从来只有这个挚友,早在离别的那日起,就想把他自内而外完完全全地征服。而今看到被持续多年的辱虐和调教折磨得支离破碎的他之后,更是想用极尽的愉悦进一步将他撕成千千万万的残片,在每一片上都以无上的欢欣刻下自己的名字。
  
  
  上官帅在毛小蒙啜泣着低吟出承载的过量兴奋时,狠狠地吻上他有些皲裂的唇,轻轻吸吮着其上柔软的沟壑。待到双方彻底卸下心防,自然而然地轻启唇瓣后,他带着无与伦比的坚定与决绝,迎向对方因疑虑而显得分外呆滞的舌。滑腻的嫩肉痴缠交叠,碰撞撩拨,舌尖配合着菊蕾一次次绽放的节奏,相互追逐戏弄。
  双方投入地品尝对方的涎液,仿佛斟酌着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醇酿,滚烫的欲情伴随着洒落的汗水与泪滴,氤氲着流淌。一缕缕银丝已在唇舌间张罗,天蓝与银白的湿润发丝交织垂落。
  被重重嫩壁吸吮绞压的肉棒胀大了一圈又一圈,马眼颤抖不止;夹在紧实腹肌间随着每一次冲撞来回进退的男根,也以醉生梦死的情绪战栗着即将发射。两人却浑然不觉,仿佛直到天翻地覆,海枯石烂,这一瞬间的温存与暧昧都将延续。
  终于,愉悦迸发决堤的两人,喉头颤动着先后释放。漫长得有些令人窒息的吻终于恋恋不舍地结束。上官帅没有拔出阴茎,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唇,丈量着对方每一寸被玷污过的肌肤。听着恋人余韵后缠绵的沉吟,他暗暗发誓,要让它们被尽情的欢愉染上暧昧的红晕时,记起属于他的独特力道。
  倒在枕头上的毛小蒙,用手指梳理着上官帅一头柔顺的银发,轻轻地让它们打着旋儿,指间敏感的凹陷处感受着温存与韧性。在残留的快感渐渐消弭的同时,他愧疚地笑了起来,“小帅,一开始叫我说出过去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就猜出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直接说出来,你一定会很难受,也不舍得肏我了。”
  上官帅怔住了,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毛小蒙。他勾起的唇角被幸福和欲望修饰得分外诱惑,流转的眼波中除了难训的狂野,更兼具没有一丝阴柔的妩媚。“所以我故意不说话激怒你,这样你就会想征服我,想狠狠肏我一顿,逼我说出真相。”
  见落入圈套的上官帅神情如泥塑木雕般死气沉沉,他便主动挽起对方那双仍旧紧贴着他肌肤的手,“结果你我都十分享受,你不仅得到了想要的征服感,也得到了这些年间的故事。这不是挺好吗?”说罢,灵巧的手指撑开对方的指缝,半推半就之下,与鲜少劳作而分外光滑的掌心亲密接触。
  “老大也每次都中我的计,又打又骂的肏我。他倒是肏得爽快,结果最后都忘记了一开始要给我施加什么酷刑。大总裁,我可是嘻哈小天才,就算是在性爱的方面,你是也敌不过我的!”见上官帅依旧不搭话,他便重新摆出一个阔别多年的笑容。
  “什么敌不过你?”话音未落,上官帅便紧紧抱起他瘦削而满盈力量的腰肢,再次兴致盎然地抽送起来,只不过力度和速度比此前更胜一筹,直惹得毛小蒙呻吟连连。他察觉到肠道里的分身鼓胀挺拔,犹胜往昔。对方用清脆的声音畅快地边笑边说道,“死天才,我今晚就要干得你哭得死去活来,把你也变成只属于我的东西!”
  感受着从两人交合处不住升腾缭绕的欢欣,毛小蒙的身子反弓成一个优美的弧,洒落的滴滴体液在璀璨的光芒下,散发着野性的诱惑气息。匍匐在他人脚下接受被虐训练的顺犬已然远去,而今被完全掌控蚕食的,是一只狂放不羁,却不惜为了所爱之人变得心悦诚服的猛犬。
  “打我,上官帅。”毛小蒙嘶哑而浸透了情欲的喘息传来。体内男根在壁上的每一次磨蹭,都如同点燃了一连串淘气蹦跳的火星,直搅得他魂不守舍,颤抖不息。上官帅腾出一只手,叩击着因不停接纳他的分身而上下耸动的臀部,与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口唇里的零落字节相映成趣。
  无关痛痒的羞赧,使得毛小蒙的视线里猛地炸开一朵又一朵金色的火花,自脊髓而上的热浪,将无穷无尽的欣喜推波助澜至每一丝每一缕的神经末梢。泪水不知不觉地又开始循着脸颊,川流不息地荡漾。伴随着恋人的凌虐,睾丸里的暗涌渐渐加剧,内壁的抚慰与亲昵也愈演愈烈。直至整片结实的臀部变得一片绯红,上官帅依旧永不疲惫般地连连抽打,怡然自得地享受进犯紧致而痉挛的菊蕾的愉悦。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激烈地吻在一处,唇瓣交替摩挲的淫靡水声不绝于耳。等到难舍难分地望着对方含情脉脉的双目,分别的舌尖牵出道道暧昧的液线时,才发觉第二发精液早已出膛。
  
  
  算上据他描述的早些时候发泄过的次数,毛小蒙的肉棒此时终于心满意足地松懈下来。鉴于在这荒淫而刺激的一天中,他的菊蕾也从头到尾都在忍耐着超越极限的高潮折磨,食髓知味的上官帅决定让他好好休息。若是换作老大,此时怕是已经挥挥手,叫上又一群未能一亲芳泽的爪牙了,让他的一天以爽得在高潮中活活昏过去作结。他庆幸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同样毫不吝惜建筑空间的主卧卫生间,由一道帘子分割开淋浴和浴缸两个区域。上官帅一把把毛小蒙抱进浴缸,解下他的皮带环和内裤,嘱咐他慢慢清理;自己则是站在淋浴区,兀自聆听清澈的液体轰击地砖的悦耳音浪。四下雪白的砖块,将他围困在一个疏离世间的渺小牢狱。
  骨肉相缠的欲望随着冷冽的涟漪流淌而去,水柱自灿烂的银发上倾泄而下。他搓洗着遍身馥郁气息的体液,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竟然在和一个相当于第一次见面的人狠狠做爱。他一直对可能的伴侣谨慎而挑拣,能够纠缠上床笫的,必然是个知心知底,无话不谈,对彼此的身体与心灵都深信不疑的有情人。
  但毛小蒙不一样。他们时隔多年才有了重逢的机会,而他亲眼见证了那家伙被调教摧残后,重塑成的堕落而浪荡的样子。昔日的毛小蒙,剑走偏锋却不冷冷清清,乖张高傲却不拒人千里,总是用欢快和幽默直面伤痕。而今的毛小蒙,会在不知不觉间用每一个小动作宣扬荷尔蒙的诱惑,在被褥间唯唯诺诺,只求快感永不停歇,占据全身。精神地位上的云泥之别,彰显着两人除了外貌、名字与智力水平的延续之外,近乎毁灭性的人格差异。
  涂抹完洗发水,指尖重重抓挠出朵朵泡沫。上官帅回顾这一天的经历,依旧觉得相当不可思议。原本只是看不得伙伴被侮辱而出手相救,此后决心彻底问出他沉沦的原因。接着中了已是沙场老手的他的计,以半是征服半是宠爱的心态,从他口中得知真相。最终,在对方掀开底牌后,与他天雷勾动地火般,全身心投入地有了一场毕生难忘的灵肉交融。
  这么说来,自己被他无声无息地诱惑,相当于一夜情的一见钟情——但很明显,只要他越想把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弄得清清楚楚,越是一遍又一遍地修改结论,被引导向的结果便越是突兀怪异。
  最后,他索性不去想了。反正当年和那个人的关系,也是从相互竞争着,敌视着开始。说不清在哪一天,一切不解与憎恨都莫名的如潮水般褪去,两人似乎一夜间就成了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生死之交。
  也因此,才造就了多年后,他愿意第一次相见就放下重重戒备,用赤裸的心和身体去坦诚面对的信任。听那个人的描述,他也是怀抱着对自己的深爱与思念,坚信着自己一定会回到滨海,才宁肯付出不少代价,偏执地一路倔强到现在。
  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把毛小蒙一起带走,他目前生活的国家允许同性恋结婚,自然再好不过。但是他毕竟还是上官帅,清楚一个留有高考“作弊”和黑帮案底的人,别说是委托白道线人,就算是他亲自出马,也保不了那家伙的护照与签证。
  他只能承诺,等自己从那群顽固的老骨头手里挣回足够的资本,就回来拯救滨海,找到彼时不知身在何方的毛小蒙。但是他不敢,他曾见证无数山盟海誓最终变为虚无的自我安慰。
  既然抓不紧未来,索性享受这一晌贪欢。
  至此,他忽然担心起耗散了过多体力的挚友,会不会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里被水蒸气熏得昏昏沉沉。他赶紧三下并做两下,简明扼要地把头发连带一身腱子肉打理了一遍,风风火火地揭开帘子。
  
  
  “唰”地一声,视线当即敞亮不少。眼前的毛小蒙,正兴致勃勃地和一只橡皮鸭子玩得欢快,似乎已经忘了要洗澡的事情了。
  “你洗了里面没有?”上官帅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轻描淡写道。那家伙瞥见他,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很快又看回橡皮鸭子身上去了,一副不知如何作答的漠然模样。
  上官帅只好以身作则,也进了浴缸里,庆幸着这位线人在装修时选择了双人浴缸。见毛小蒙不反对,他便伸出两根手指,借着满溢而出的精液,轻轻向左右一撑,扩张开羞赧的菊蕾。往里探入,肠道内部还是一如既往的紧致,嫩肉眷恋地任凭灵巧的指节旋转抓挠,带出苍白的丝线缕缕。
  “看,里面还脏得很,要不要拿振动棒沾点沐浴露,帮你洗干净?”虽说上官帅挑逗的言语未免有些淫亵,手上含蓄至极让对方沉浸于快感的动作,却仍旧温情脉脉。属于两个人的白色浊液,缓缓匀开消散于水中。
  “你这样让我怎么回去?”已是春情荡漾的毛小蒙明明与他正面相对,空落落的湛蓝双眸却无神地随着头颅仰起,漫无目的的在天花板上游荡,“反正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去哪里好像都不好,或许只能继续做只贱狗……”
  话音未落,面上便多了个火辣辣红彤彤的五指山印记。火辣辣的痛觉让毛小蒙猝然瞪大了迷雾朦胧的眼睛,欲望也在瞬间尽数消散。他难以置信地直直对着上官帅银灰的眼眸。那之中,虽是愤懑交加不怒自威,终不失柔情似水情深意切。
  “我说过,你自由了。”上官帅继续自言自语般阐述,“你应该知道上官集团跟黑白两道都有联系吧?等会我给你锅盖帮章先生的联系方式,他是我们在这一座城市的线人。过几天他会给你一笔钱,再把你隐姓埋名地送走。”说着说着,他不禁又笑吟吟地抚摸起毛小蒙渐渐灼热起来的肌肤,感受着指尖晕染开的暧昧,“配合我们的一些黑客,你的过去就一笔勾销了。”
  在擦枪走火的游戏渐渐变成顺水推舟的交欢后,毛小蒙又讲了很多很多的事。
  在上官集团离开后,一直被资本与人脉操控得团团转的各机关高层顿时失去了方向,没有力量从中制衡的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不休,各自为政。滨海的规划政策自此朝令夕改,治安混乱不堪,乱象丛生。
  更有甚者,部分政客借着警队顾此失彼的时机,让原本暗中豢养的武装力量粉墨登场,走狗们私下里进行的械斗,更是家常便饭。当整个管理层上下没有一个人认真思考这座城市该去往何方,却都认为自己在以独特的方式守护着它的时候,城建便就此一蹶不振,相关人士也慢慢失去了公众面前的话语权。
  因此,所有能叫得上来名字的黑色产业暗中在滨海滋生,附近乡镇不少黑窝点借机转移阵地,黑帮也乘着政客安身立命而培养的黑色组织需要武器与人手的当儿,堂堂正正登堂入室。
  这座曾经光鲜亮丽的不夜城依旧夜夜笙歌,灯红酒绿。只是闪耀的霓虹灯上,折射出的光芒早已被纸醉金迷压抑得喑哑。江河里滚滚流淌的也成了酒色、权势、金钱、鲜血纷纷被物欲融化搅拌而成的脂粉。
  随着菊蕾深处一次次被满足,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这座城市发生过的争斗,仿佛述说着一个个与自己了无关联的传奇。毛小蒙说者无意,上官帅则是听者有心。他想起了一名股东停放在冰柜里的尸体。
  分公司的人,和他麾下的一些同伙,出于分赃不均导致的争执,宁肯担负昂贵的冰柜使用费,也要诅咒他永无入土为安之日。过了很多年,形迹早已扭曲得狰狞无比,曾经奕奕有神的矍铄双眼如今仿佛被草草画上的几笔拙劣涂鸦,当中还马马虎虎嵌了一对蒙尘的玻璃球。
  当时他觉得反胃极了。以人类原始的欲望作为驱动,竟可以借争端之名将同类变得如此的丑恶。而其他的股东告诉他,他还太小,长大之后就可以面无表情地泰然处之。
  如今的他对成人世界的规则再熟悉不过,每每想起这段被架着去参观的经历,仍旧不免冷汗淋漓,心有余悸。而今滨海容纳的无数肮脏,正是人性之恶最好的明证。
  回忆正是一具冰柜,将最美好的时光冷藏,又任凭岁月流逝,让它们被现实的恶意涂抹得面目全非。如今呻吟喘息着享受无上欢愉的毛小蒙,与尽心尽力着用激情不懈抚慰身下人的上官帅,多年前又何曾能想象到会有今日放浪形骸的一夜?
  被一同走过的日子里积淀下的深切思念主宰了每一缕神经的他们,或许也是两具在深不可测的过去中颓败的尸体。
  
  
  上官帅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他记不清楚昨晚被毛小蒙缠着要了多少次,只发现在他醒来时,怀中的旧人早已离去,余下一床凌乱的被褥。他慌忙套上衣服,捡起钥匙和钱包,向着每一个房间风风火火而去。自然,他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去往昨日一同游玩的场所,问起可有此人来过,也无人知晓。
  他只得悻悻而归,昨晚没有打包行李,今天又起晚了,留给他的空白已经不剩多少。一种失控的不安感来回冲击着他的思绪。
  他自然不会知道,睡眠颇浅的毛小蒙从失去他的噩梦中醒来了多少次,又变换着各种情绪,叫了他的名字多少次。他轻轻吻着上官帅的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爱你”的呢喃。
  但如今,上官帅终于失去了毛小蒙。他是选择回去继续过暗无天日的日子,还是已经联系到了章先生,准备洗心革面,在稍微迟疑片刻便是谬误千里的国际航班面前,上官帅再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
  那句没能说出口的我爱你,也随着一起沉没。
  在飞奔的步伐当中,他看着道路远方黑压压的高楼,随着灼热的气息荡漾着,舞蹈着,摆动着,如同湖底招摇的水草。在日头最炽烈的时刻,纤细的根基也被一把掐断,那片深沉便缓缓自地平线上下降,沉沦,最终淹没在视线以下。
  他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他也被这个莫逆之交注射了毒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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